甜米

亲自来找我,亲自对我说

 

【莫萨/米flo】远方来信(上)

现代双线,温馨向,彼此成长中关于爱和苦难的磨砺

之前的点梗贴,梗是米flo炮友+莫萨现代au+双向暗恋+法扎现代群像+两对互相助攻

怎么把这些融到一起难度很高,所以我用了笔友+空间双线的方法,避免同脸和名字的尴尬,在巴黎和维也纳两端,米开来和莫扎特用写信交换彼此的心绪与情感

二十多岁莫扎特和父亲闹翻,离家出走到了维也纳,与此同时三十多岁的米开来得到角色,在巴黎和flo住在一起,出演了莫扎特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通了几年信,怎么说呢,我希望这个故事温柔点,至少在浑浑噩噩那几年,他们俩是互相陪伴的

预计万字完结,这是上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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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信
  亲爱的极星:
  现在我认真写信给您啦,您从巴黎寄来的信,花了五个月才到我手上——中间我搬走了,而后才想起您还不知道我的新地址。

  我花了好大劲儿找回这封信,现在我已经在维也纳,您以后的信也都寄到这个地址来,我也好再写信给您,我们一直这样写下去。

  首先,非常高兴您得到了角色!您说您要扮演一位伟大的音乐家,那也正是我要成为的目标——也许现在我已经很接近了呢?您提到的现在住在一起的新朋友,我感受到您一定非常喜欢他,这也让我好奇极了,请务必在这次的回信中多说些。

  之前我们提到的,我与爸爸的矛盾,结果如您所见——我还是离家出走了。也许分别能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呢,昨天我们打电话,妈妈不得不在我们吵起来之前把手机抢走,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捂着话筒让爸爸温和点,可我的耳朵实在太容易捕捉那些……瞧,我有听您的话,努力不去因听到更多声音而困扰。至少现在我因此更加爱我的父母——带着歉意和心疼。但关于音乐,我将永不妥协。

  我曾一直思考,在我过往的二十年人生中究竟经历了什么呢,后来我发现实在没什么可说。也许旁人觉得这段时间辉煌,但对我而言其中充满了奇怪的空白和过多的吵闹——您能理解吗?

  我的天赋来自爸爸对我的爱,我不怕任何人任何事——无论什么。但我不希望天赋成为我和爸爸彼此的枷锁,这是上次跟您通信后终于明确的想法。因此我决定自己发展,我在维也纳一切顺利,也认识了一位非常好的人,我喜欢他的音乐!

  【您的莫扎特】(这里被涂黑了)您的沃非弟弟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了!请相信我,并祝我在维也纳有更快乐光明的未来!

  ps:有时候我真觉得我们该换电子邮件,写信实在太慢,我忍不住每次都絮叨好多。但是这样的通信期也许正是为了留给我们沉淀和思考呢。我吻极星的面颊,这是一个充满自由情绪的贴面礼。

  沃非。2009年十二月五日。

  



  米开来仔仔细细读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沙发靠枕上伸懒腰,整个人在狭窄的区域内翻了个滚,像只拧巴的猫。

  弗洛朗在旁边拨弄吉他,看起来安静又乖,让他忍不住抬手刮了下对方的脸。

  “怎么了?莫扎特先生?”

  冬日的太阳并不刺眼,浅淡而暖,弗洛朗迷茫抬起头,半边脸沐浴在窗边透来的光线里,软乎乎地喊他莫扎特。

  “哇,你不能这样!”米开来抱怨着。他拍了拍靠枕跳起来,把弗洛朗按到沙发里去,自己拿起了那把画着星星的吉他随手弹出几个音。

  “你做什么呀——”弗洛朗把埋在靠枕里的脑袋转过来,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之前高强度的连轴演出让他们都懒洋洋的。

  “我在想回信,”米开来回答,“是我之前给你提到的,好几年的小笔友。”他又拨弄吉他,这次是《纵情生活》的调子。不用有什么示意,弗洛朗就和他一起哼唱起来。

  他们莫名其妙唱完了整首歌,然后对视着傻乎乎笑了。米开来盘腿坐在地上,扭头亲了下弗洛朗的脸颊——有意无意的,这个吻离嘴角有些近。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时的眼神有些过于柔和,弗洛朗因此后退了一下。

  “我很幸运,”已经三十多岁的金发音乐家说,“之前有人和我写信,现在有了你。”

  “那天走廊上有那么多人,可我第一个看见你了。”

  “哦,”弗洛朗点头,“我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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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封信
  亲爱的沃非:
  我猜这封信到达你那里时都要春天了。关于我和我的新朋友——他叫弗洛朗。其实没有更多可说,总体来说我们非常投缘,到什么程度呢,有点肉麻,不过我是一个意大利人,现在我们在写意大利语——

  你知道,有一种快乐胜过世间所有快乐,那是和自己遗失的灵魂再度重逢。

  ——对你,对弗洛朗。

  我希望你在新的地方能有更好的发展,在我三十五岁之前,我一直在四处漂泊,对一个摇滚歌手来说好像还是蛮平常的。我居无定所,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那是很糟糕的一段时光。有时候我在下午两点爬起来,对着镜子问自己——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之前我一直避免提到这些——你比我小了十岁,还是个孩子呢。不得不说,那时候我们的通信给了我不陷入浑噩的巨大力量。

  现在我得到了人生的转折机会,而你已经独自面对生活 ,我希望你不会走我的老路,你的才华会给你一艘大船,你会比我有更多便利,但天赋附加的很多东西,都会是你比我更加艰难的地方。

  你可以航行,但总有狂风巨浪打向你。我们都希望自己能被人这样记得——比如有天被公交车撞飞,人们会说“嘿,我真喜欢这个人的音乐”,而不是“这是谁?他看起来糟透了”。

  这个例子有点奇怪,但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说实话,演出让我很累,但又很快乐,我承认我享受沐浴在人们的注视中。

  最近我好像有点过于被角色影响了,但我能解决,并且还有弗洛朗在帮助我——我们的角色紧密相关,又情感复杂。我在努力不让自己变糟糕。

  我希望你也能碰到这样一个人,不同于父母亲人,理解你陪伴你。当然,你似乎已经碰到了非常有好感的对象,我期待你的下次来信。

  你的极星☆(这里用黑色签字画了个星星又被涂掉,用不知道什么笔认真改画了金色星星),2010年1月20日。
 



 
  莫扎特坐在慈善演奏会后台的高椅子上,刚刚在琴凳上端坐太久,他忍不住这会儿晃着小腿,鞋跟一下下在地面磕碰,声音就这样有节奏地串连起来。

  手里的信在到他这儿之前就有些皱了,像是有人想打开似的,所幸并没有拆封。

  莫扎特并不介意这些小波折。事实上自从到达维也纳,他就不得不自己面对了许多新的“状况”,到现在,他已经能摸索到一些东西了。

  他很快的把信看完,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最轻松的笑容——虽然他平时也喜欢笑,但现在又完全不一样。

  然后他看到门口的萨列里。

  “啊!是您!”小天才眼睛都亮了,从椅子上跳下来跑过去想拥抱这位钢琴家,但被避开了。

  萨列里似乎并不想与他过多接触,只礼貌而冷淡的往莫扎特手里的信和屋内乱七八糟摆放的乐谱扫了一眼,然后对他颔首,告诉他一会儿需要一起谢幕,黑色礼服一丝不苟。

  莫扎特只有点头,他想说什么,总之可以更亲近点,但是钢琴家曾警告他不许太过轻浮地甜言蜜语。

  “我只是好久没见您了,”小天才委屈地说,“整整半个月!”

  萨列里愣了愣,他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绪翻涌,又很快不见。

  就在这短短十几秒中,他的经纪人康斯坦斯快速过来了。年轻姑娘有点心疼的给他理了理乱发,然后拉着他往前面走。

  “沃尔夫冈,我们得快点,谢幕完之后你要对主办人表示感谢知不知道?明天我们会去参加……”

  小天才跌跌撞撞地跟着,在转过走廊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萨列里仍站在那儿,金色的灯光下沉静而阴郁。
  
他们对视了一眼,很快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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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封信
  亲爱的极星:
  您的信珍贵到让我忍不住印上一个吻!感谢您……我不知道该对谁说,我心中无比迷茫。我离您这样远,如果我们住在一起,那我一定每天有好多事情告诉您!(不过那位弗洛朗先生大概会受不了我们啦)

  我想减轻爸爸的负担,想要照顾姐姐,想要让妈妈不再担心,人不应该逃避自己的责任,我因此不断去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然后发现,我除了音乐一无所有。

  如果人真的能不顾及一切,那便不能完全称之为人。请原谅我的思绪混乱……我,我的慌乱来自于疲劳,癔梦,墨水,匆忙和其他一切……

  在给您写这封信时我刚刚见过阿洛伊西亚——我错过的初恋,她来探望康斯坦斯,她现在已经是很厉害的女高音歌唱家了,她依然端庄动人,她,我们有了争吵,其实不算争吵,她说,“沃非,你不能永远做一个梦想家。”

  我并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或对待我,但那是对“别人”。

  我很心疼康斯坦斯——这个勇敢而细心的姑娘。上个月她甚至在我的水杯里发现了微量毒品……你不懂我的后怕,无论谁会喝下去!

  我一直试图告诉爸爸和您——我很顺利。没有人教过我该怎样做,您以前让我尽力发挥就好,爸爸让我一心演奏,可现在我搞得一团糟。连续的巡演让我非常疲劳,我喜欢音符,但是它们在我头脑里乱窜。现在总是有两种声音围绕我,一种说我一无是处全然垃圾,一种哪怕我拿出废纸都拼命吹捧。

  我不知道。

  我很难过,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陷入混乱,我让您失望了吗?

  我向您提到的那位音乐家——我们可以称呼他为大师,他是我的前辈。这几个月我们进行了很多接触,可他好像不喜欢我,现在我这样糟糕,也不敢去找他。

  如果非要承认,我大概是陷入爱情了。我一开始被他的音乐吸引,后来我发现他身上的矛盾与更多——他在抗争,在挣扎,这样的特性让他认真而迷人。(我都在您这儿写起给他的情书了!)

  您也许会觉得我太过轻浮(他也这么说过),或者因为我爱上一个男人而认为这是一时冲动或者错误。但我想告诉您,我十分清醒。

  曾经爸爸对妈妈说,“你可以在家休息而不是硬撑着在我身边,你的劳累让我无比痛苦。”

  妈妈哭了,然后他们接吻。

  那是我很小时候的事情了,仿佛心上被敲开一条缝,我在那一瞬间如此直观地接触了“爱”。

  这是感情的实体。爱是注视与坚忍,是即使疲惫或痛苦也仍想去拥抱对方。从此以后,我都在以这个标准去爱。

  您知道吗,我会在一边看他演奏,或者有时候我承担指挥,我总有一种感觉,说来请不要笑我,我总觉得我已经这样看了他很多年,怀着疼惜和爱慕。

  但更让我难过的是,在冥冥的感觉中,他避开我也已经很多年。

  如您所言,与您同心的,您久别的另一半灵魂——沃非。2010年3月29日。
  




  米开来在阳台上抽烟。

  他其实并没有烟瘾,但事情总有例外。正如他一开始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糟糕的发展。

  弗洛朗在卧室睡得很熟——他累极了,在经历了并不温柔的性/爱之后。

  这样的纵容让米开来更加痛苦。

  他按住太阳穴,高强度的工作以及他对自己神经质般的逼迫已经将他逼至悬崖边缘,而日渐受到的角色感情影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次稻草。

  他会在日常突然用莫扎特的声线说话,在演出时莫名其妙哭场,他注视着弗洛朗的时间越来越长。所有人都知道他出了问题,而弗洛朗,温柔的弗洛朗在他身边。

  这个大男孩会在他和周围人调笑疯闹的时候安静注视他,在他唱歌时为他弹吉他,在他疲惫到不想说话的时候摸摸他的金发。

  弗洛朗会帮他收拾好乱七八糟的化妆品,会在他睡在沙发上的时候给他盖毯子,会把他从书房一堆乐器和曲谱里挖出来,红着眼骂他“你这像什么样子”。

  等他突然醒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们在酒后滚在一起,然后成了床伴。

  有时候他们在床上,弗洛朗会哭,他喊他莫扎特,说“我注视您直至您……直至我的死亡”,说“你眼里的光多亮啊”。

  不是只有米开来自己有问题,但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把悬崖边的弗洛朗拉了下来。

  等身上的烟味散尽,他去卧室为弗洛朗拉好被子,然后在客厅读信。

  很久之后,米开来沉默的把信叠好,巴黎的午夜安然静谧,总让他在这样的时刻,觉得自己触碰了两百年前的时光。

  他站在窗前,天地与周身都是晦暗的,在遥远的维也纳,莫扎特同样看向窗外,他们各自看着玻璃上的人影,像是对视着遥远时空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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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快乐胜过所有快乐,就是和自己遗失的灵魂久别重逢”
总体是想表达这个意思,无论米开来对弗洛朗和莫扎特,还是莫扎特对萨列里和米开来

注:部分是莫扎特信件集以及米开来采访中的原话

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评论,让我确定写出来的一些东西有没有被理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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