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米

“我很爱您。”萨列里说。

他的语速很快，发音却十分清晰。直到最后，乐师长仍不自觉使用了“您”的敬称，仿佛以此就能逃避自己的惊惶和无措，而将告白变为他常用的礼貌用语。

莫扎特注意到他身躯稍微往后倾了些，一只手曲在身后，而视线低垂。彬彬有礼，严谨克制，甚至只有眼睑的颤动和耳后细微的红色，稍稍透露给小天才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

于是莫扎特亲吻对方的手背，说，“我当然爱您。”

在他这里，爱已经被重复了无数次，只好小心翼翼加上敬称，才能宣告自己感情的分量了。